2015年11月13日下午，公共管理学院政府管理系、行政管理研究所在蒙民伟楼246会议室成功举办系所11月份的seminar。徐林博士以“城市治理研究的问题域和方法论——历史流变与本土化建构”为主题做报告，学院、系所相关专业老师、博士、硕士研究生等三十余人参加了本次研讨会。
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国的城市化水平大幅提高，在数量和质量上都取得了较大突破。然而，与我国城市化进程极不相符的是，我国城市治理的研究至今还处于表象的、零散的状态；其关键原因在于研究者过于局限于操作性的实践研究以及缺乏基础性理论的分析。徐林博士基于对全球城市治理研究的文献梳理，按照研究的问题域和方法论两个维度将城市治理研究划分成三个阶段：研究探索及提出阶段、研究完善及拓展阶段、研究跃迁后的“新范式”阶段，并对结合我国城市治理研究的现状和现实问题，勾勒出城市治理的本土化研究构图。
首先，徐林博士指出了我国学术界对于城市治理研究的不足之处。第一，研究的问题呈“碎片化”，零散且“缺乏一条主轴”，“重实际操作、轻理论思辨”，缺少理论层面的深度挖掘，尤其是对学科的基础性研究；第二，研究方法相对单一且科学性不足，影响了研究的科学性和系统性，也制约了学科的学术积累和发展。
其次，徐林博士将城市治理研究分为三个阶段，即研究探索及提出阶段、研究完善及拓展阶段、研究跃迁后的“新范式”阶段。第一阶段时间区间是1980年至1990年，关注的焦点主要是城市中的“物”，其一是城市规划与城市公共交通的建设，其二是关于城市的废弃物管理、资源保护和利用等，其三是计算机技术在城市治理的初步应用。这一阶段研究者主要是从技术上探讨如何改善和提升城市公共设施的服务能力；第二阶段时间区间是1991至2005年，研究的问题域从“物”发展到“人”、“物”并具，主要包括城市发展与土地使用规划、城市的公共基础设施的建设和维护、基本的公共服务供给、城市管理的机构建设。该阶段关于城市治理的研究方法日益丰富，不仅自然科学及工程技术领域的新思路、新方法被迅速整合到具体的研究中，社会科学研究方法的应用得以大大加强；第三阶段按时间区间是2006年至2015年5月，关注的主题实现了从“人”、“物”并重到以“人”为重的跃迁，可持续性、城市治理技术手段、公众参与和城市社区治理等成为最主要的研究热点，超越管理科学、更具备人文精神与综合性的社会科学研究方法随之得到更广泛的应用。
再次，徐林博士总结了全球城市治理研究的特点和演进趋势。他将研究特点概括为以下两点。第一，城市治理研究具有很强的实践性与问题导向特征；第二，城市治理的理念与公共管理理论的演进密切相关。而城市治理研究的演进趋势则可以从问题域和研究方法两条线进行概述。一方面，研究的问题域不断拓展，且重心发生了显著变化：从“以物为重”到“以人为重”，更加关注城市的可持续性和城市中“人”的生活品质；另一方面，研究的方法论从相对单一的自然科学及工程技术方法发展到融自然科学及工程技术、管理科学方法、社会科学方法于一体的综合性社会科学研究方法，呈现出复合、多元的特点。
最后，徐林博士结合我国国情归纳了中国城市治理研究的问题域和方法论。未来我国城市治理研究问题主要集中在以下六个方面。第一，城市可持续的规划与土地利用；第二，城市可持续的、具有技术韧性的基础设施建设；第三，可持续的资源环境管理；第四，可持续的制度能力建设；第五，智慧城市建设；第六，以城市包容性发展为核心的城市社区治理。另外，我国城市治理研究的方法论还比较单一，缺乏对多种研究方法的综合，亟需建立立体性、层次性和复合性的方法论体系。
与会人员对徐林博士的“城市治理研究的问题域和方法论——历史流变与本土化建构”的主题报告提出以下问题及点评意见：
田传浩博士评论指出，该报告针对“Elsevier ScienceDirect”期刊数据库，检索了1980年至2015年5月发表在国际学术期刊上的标题或关键词中含有“urban management”或者“urban governance”的所有期刊文献，共得到677篇文献和920个研究主题，并以5年为一个时间段进行研究问题域和研究方法两个维度的比较，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但是报告没有具体区分问题域，也没有对研究方法进行具体说明，导致数据支撑的证据不足。同时也没有阐明分类的方法和规则，无助于重复检验。此外，数据库所包含的期刊是否有所不足，比如关于城市规划的重要期刊很少，可能导致文献选择代表性的不足。对此，徐林博士回应道，ESD数据库覆盖了2400多个期刊，基本涵盖了本次报告主题的重要学术成果。677篇文献来自于84本期刊，其中59本是SCI或SSCI，30多本同时收录在SCI和SSCI中。此外，文章里对文献代表性问题有注解。而问题域和研究方法确实可以细分，这也是下一步工作需要改进的地方。
苏振华博士则认为，城市治理非常杂乱、零散，新范式究竟是什么东西？城市治理的核心是资源在城市中的最优配置，可持续性是最优配置的动态均衡。城市治理的一般均衡模型：资源在城市和城市之外达到最优配置，资源用于城市治理的输入输出结果和用于非城市治理的达到均衡。如果能够真正构建出一个新的范式模型，无疑更具有启发意义与学术价值。
（行政管理研究所 张盛供稿）